回过头来,顾武彬案件不应该这样大张旗鼓地搞,一上来的时候秘而不宣。从外围小心地搜集证据更为妥当。
顾松林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
不过,他不是喜欢后悔的人,既然现在发现了问题,那么就要想办法解决问题。第一步。就是要瓦解周山和宋海平之间的联盟关系,其后才能慢慢施展手腕,把不听话的常委一个个穿上比较小的那种鞋子,让他们走路不舒服。
回到办公室,他静静地等待周山的到来。
不一会,小他十多岁的周山施施然走来,大家都是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的老油子,见面时,尽管心中装着千斤仇恨,面子上仍旧保存着三两笑容。
世人都说商人最虚伪,那是误解!官员才是最虚伪的人,个个都是演戏的大明星。
周山笑眯眯地说道:“松林书~记,我来报到了。”
“哈哈,周山书~记客气了,愧不敢当啦。”
“哪里哪里,在领导面前,立正稍息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都明白对方想谈什么,想得到什么承诺,但依他们的个性,说正事前必然得远远地绕一个大弯。
“周山书~记,我来绍安前就知道你是个能人呐,来了之后,一直忙着熟悉绍安的事,没机会和你唠唠嗑。”
“松林书~记,您就别夸我了。我这个人呐,就像一只气球,被人轻轻一吹,便飘飘欲飞,经不起夸。”
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云里雾里地试探了几个回合,顾松林哈哈一笑,说道:“周山书~记,诸周顾武彬的案子,你不要有思想顾虑。查一查也好,这次查清了,可以一劳永逸。”
周山心底里一直认为顾武彬案是顾松林故弄玄虚,其实没有什么依据的,所以,很轻松地说道:“松林书~记说得对,诸周顾武彬案本来就很清楚,都是陶小娥搞出来的事。”
呃?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顾松林生气地说道:“周山书~记,如果没有真凭实据,调查组怎么会采取异地调查的办法?你太自信啦!”
周山脸色阴晴不定。
顾松林见这句话起到了效果,慢条斯理地喝一口茶,继续施展手段:“调查组手里有一叠照片,我随便要了一张,可以给你,顾武彬究竟怎么死的一就明白。”
周山接过照片一,脸色顿时变了。
顾松林这时不急于说话,端起茶杯悠闲地饮茶。
周山心底发虚,试探着说:“松林书~记,这张照片不能证明死者就是顾武彬本人呐。”
顾松林淡淡一笑,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