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说道:“刚才这一场的确是华文昊赢了,这样的诊病治病就算是我师兄乔博渊大师在世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年纪轻轻已经达到了这样的高度。”
孙万永这样抬高华文昊也是抬高他五行宗,输给华文昊这样的高手,说明他五行宗并不是医术差,只是对手太强。
大家都能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华文昊的医术的确是精妙,这话也不算过。
胡杏站在水天一身边笑嘻嘻的说道:“师姐,孙师伯这是找场子呢,这个华文昊真是厉害,这样的奇思妙想他都能想到,孙师叔他输的也不冤枉,师姐,要是你和他比,你能不能赢了他!”
水天一略一思考,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的医案,如果他每次治病都是这样天马行空,那他的医术已经到了大道无痕的境界,无迹可寻可又另辟蹊径,我比不上他。”
水天一很中肯的说道。
胡杏不信的摇着头:“他哪有那么厉害,师父都说你是几百年不出的医学奇才,难道还比不过他,要不师姐你去和他切磋一下!”
水天一摇了摇头,“医术是治病救人的,不是用来炫耀和比试的,相互比试是为了促进中医的发展,但是把它当做争名夺利的手段,本身就落了下乘。”
孙万永继续说道:“这第一场我们输了!”孙万永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输了就是输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曾学礼说道:“那么咱们就比第二场吧,不知道你们派谁出场!”这场比试三局两胜,华文昊已经赢了第一场,第二场如果三宗六派仍然输了,那可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孙万永说道:“这一局就请张老哥出手,不知道张老哥意下如何?”孙万永笑呵呵冲台上一位年纪较大的长者施礼道。
曾学礼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孙万永竟然去请张仲和出手,三宗六派里孙万永虽然是公推的宗主,可是真正能让曾学礼敬佩的并且服气的国手里却只有张仲和一人。
张仲和是攻邪派大师级的人物,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他在一些疑难杂证上的治疗曾学礼都自叹弗如,只不过攻邪派的治病的方法太过诡异,病人很难接受攻邪派的治病方法,除非没有了别的治法了,那些重症、怪症、顽症、难病的患者才会找上这一门,所以这一门派在三宗六派里是门徒最少,影响力也是最弱的一支,但是抛除这些原因,攻邪派在大病,难病,奇病,怪症的治疗上却是其它门派无法相比的。
尤其是张仲和,他素有‘诡医’之称,因为他的治病方法实在是太过诡异,可效果却又极好,所以才会给人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华文昊早就听说过张仲和,曾学礼在天南中医学院讲课时曾经讲过张仲和的医案,所以华文昊对张仲和印像深刻,知道这是位大国手,其医术并不在曾学礼之下,只不过这个人脾气比较古怪。
几位门主都望向张仲和,这老头脾气大的很,谁也没有想到孙万永竟然去请他出手,就连孙万盛都觉得师哥考虑的不妥,换成其他门主,只要孙万永相请一定会给他这个面子,可是张仲和不同,他这人持才傲物,脾气极臭,要是答应了还好,要是不答应岂不是落了面子吗?
孙万永又岂不知这个道理,虽然他也不喜欢张仲和的性子,但却知道张仲和的医术,这些门主里若问医术张仲合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且他这个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嗜医如病,如果让他知道哪一个人的医术超过了他,他一定千方百计的找对方论证。
当年乔博渊还活着的时候张仲和就来‘纠缠’过,乔大师为人和善,又不吝啬,曾与张仲和论医论了三天三夜,张仲和这才满意而归,乔博渊大师在世的时候对张仲和评价极高,所以孙万永才会请张仲和出手。
华文昊医术天马行空,这与张仲和在某些方面极其相似,而且他又是华佗医术的传承人,就凭这两点张仲和肯定按耐不住,一定会出手,所以孙万永才会请张仲和出手。
果然不出他所料,张仲和在听到孙万永的话后立刻就站了起来,不过他看都没有看孙万永一眼,而是走上前来对华文昊说道:“小子,你刚才治病的方法老夫很欣赏,很像我,很合我的味口,我和你比试不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要是赢了你拜我为师,我要是输了,我把我这一门的绝技全都传给你!”
好家伙,张仲和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一鸣惊人,敢情这老头是来收徒来了,无论输赢他都要把一身医术传给华文昊。
孙万永当时脸就绿了,有一种扳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