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烨还是被陆小宁给赶了出来,回望小楼上那扇亮着灯的窗,低头看看手中的茶盏,皇甫少烨不由的摇头苦笑,臭丫头,还真让他把茶带回去喝,这种事估计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
算了,来日方长,皇甫少烨收回目光,足尖轻点,几个起落,如同一只夜鹰无声地离开了陆府。
“殿下,这就回府吗?”步惊云一直在府外等着,见殿下出来,马上现身。
“嗯,回去。”皇甫少烨道。
步惊云看到殿下手里拿着茶盏,错愕道:“殿下您怎么还把茶盏带出来了?”
皇甫少烨嘴角抽了抽,眼中闪过一抹尴尬的神色,故作恍然道:“我忘了,顺手就带出来了。”
步惊云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的神情:“要不,殿下您给送回去?”
这茶盏是汝窑的白瓷,看那莹润地色泽,还是汝窑中的极品,价值不菲。
皇甫少烨道:“太晚了,都出来了不好回去打搅,改日再送回去好了。”
皇甫少烨突然觉得这茶盏拿的好,又让他多了个还茶盏的借口。顿时被陆小宁狼狈的赶出来的郁闷消散无踪,夜风清凉,令人神清气爽。
步惊云瞧自家殿下露出诡谲地笑,心中鄙夷:什么改日再送,不过是找借口见面而已。
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这么想不开,殿下不是一直说女人最麻烦吗?他也觉得女人很麻烦,不仅麻烦还很可怕,殿下却是一头扎了进去,且有越陷越深的趋势。
这样的殿下一点也不威严,一点也不冷酷,十足一个情窦初开的傻子。
不过,自打跟陆小姐和解后,殿下的脾气好了很多倒是真的。
屋子里,杜若在伺候小姐宽衣,看到小姐头发上扎的蝴蝶结,杜若问道:“小姐,这头发谁帮你扎的?”
陆小宁面色一窘,扯谎道:“我自己扎的啊。”
杜若审视地目光盯着镜子里的小姐:“小姐骗人,您扎蝴蝶结的手法可不是这样的,而且,小姐脸红了。”
陆小宁强作镇定道:“我反手扎的,可不就是这样么?还有,我脸红是因为热的,难道你不觉得热吗?”
杜若把蝴蝶结解下来:“那小姐扎一个奴婢瞧瞧,这蝴蝶结扎的可好看了,奴婢也学学。”
陆小宁心里暗骂:死丫头,平日里最会装糊涂,这会儿不依不饶的非要戳穿她,坏透了。”
陆小宁一把扯过缎带,没好气道:“扎什么扎?要睡觉了,你想学改天教你。”
陆小宁赶紧逃到床上去,省的杜若再逼问。
杜若跟到床前,笑的贼兮兮地:“小姐,没看出来太孙殿下还有这一手,一个大男人会帮女人扎头发,可见是个温柔又细心的,小姐,您不考虑考虑?”
陆小宁直起身扯下玉勾上的帐子,甩她一记白眼,道:“睡觉了,不许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