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余神医?”我与程爽不约而同地催问道。
“真是非常抱歉,这个毒我解不了。”余神医凝重而无奈地摊了摊手。
一听余神医这样说,程爽刹那间面如死灰、大颗大颗的泪珠直往下滚:“曼荷你,你,你......”
一向乐观豁达的程爽泣不成声再说不下去了,当着众人的面儿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抱着柳曼荷失声痛哭了起来。
“程爽兄弟一下子剋死了两个姑娘,八字太硬了啊,唉......”三哥方水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而我则是非常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件事情应该还有一线转机--因为向来谨慎的余神医他说的是“非常抱歉”而不是“节哀顺变”!
果然正像我所猜测的那样,余神医说完以后根本看也不看我们几个一眼,而是取出随身携带的一个针盒,小心翼翼地捏出了几根细如毫毛的金色细针。
“柳姑娘执念太重、魂魄未散,程爽你别动,抱好柳姑娘,待我行针数下试试再说。”余神医吩咐了程爽几句,立即手持金针在柳曼荷的头上扎了起来。
程爽转悲为惊、由惊入喜,屏住呼吸像个机器人一样托抱着柳曼荷一动不动。
我站在旁边也是大气都不敢出,心里面很是紧张。
因为我知道施行针灸之术用的针多是不銹钢材质的,别说金针了,就连银针也很少有人使用--银针的刚度达不到要求。
更何况硬度更小的金针呢,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得了的。
同时,这肯定是在一些极端的情况下才能使用......
“我不能解柳姑娘所中的毒,但是这几针能够保她在三十六个时辰之内魂魄不散,”余神医一边收针一边轻声说道,“在这三十六个时辰以内必须带柳姑娘见到哀牢山那位姓涂的老太太;当然,路经羊台道观的时候如果幸好遇见法锐道长的话,那就更稳妥了!”
我与燕采宁相互瞧了瞧,心里面的那线希望就更强烈了:因为那位姓涂的老太太最是擅长使毒识毒与解毒!
更何况在回哀牢山的路上经过羊台观的时候如果恰好遇见法锐道长,柳曼荷生还的希望就更大了。
“别休息了,直接打车去新郑机场!”事不宜迟,我立即率先朝前跑去,想要尽快先拦一辆车再说。
程爽更是喜出望外暂且顾不了那么多,抱着柳曼荷很快就跑到了我的前面......
在乘车前往新郑国际机场的路上,三哥方水提醒我说,要不,改天还是干脆买辆车吧,以后去哪儿也方便一些。
“行,要买就买几辆高底盘的越野车!”我点了点头,决定再回哀牢山立即安排购车事宜。
在乘车前往新郑国际机场的路上我们几个这才想到,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柳曼荷根本不可能通过安检坐上飞机的。
“这可怎么办呀,只有三天的时间了,要不干脆直接上高速回云南吧,只是司机师傅他一个人行吗,你们几个谁会开车可以跟司机师傅替换着开?”燕采宁急切地询问着。
“我有A照,完全可以开这种小车。”三哥方水回答说。
既然有三哥可以轮流开车,我们马上与出租车司机商量一下,不计代价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云南哀牢山。
有人轮流开车而且车资甚丰,那个司机大喜过望很是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并且一本正经地表示,他这辆车才提不到半年,而且上个星期刚刚做过保养,跑长途没有任何问题。
“谢谢三哥!谢谢三哥!”程爽马上连连表示感谢,毕竟如果没有三哥能够与司机轮流开车的话,人家司机根本不敢接这么远的活儿。
那个司机更是建议说,马上就要上高速了,其实你们要想尽快赶到云南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去这么多人,或者再找一辆车吧。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觉得要想最大限度地帮助程爽救回柳曼荷,最关键的是速度、是时间,而不是人数众多。
我们简短一说,立即决定让程爽与三哥方水、余神医他们一块往回赶,我与燕采宁前面下车继续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毕竟我老爸老妈至今下落不明,而三哥可以与司机轮流开车,余神医路上可以随时应对柳曼荷突然出现的状况。
于是在前面即将上高速的路口,我与燕采宁匆匆下了车挥手作别程爽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