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见到癞头鼋二大王负岭的一刹那间,我与燕采宁相互瞧了瞧,都明白这次我们三个败得实在是太彻底了!
负山连给我们一个动手一较高下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无耻者并不一定无敌、狡诈者并不一定无敌、道行高深者并不一定无敌,但是道行高深、狡诈多智并且无耻者,却是真的能够做到无人可敌!
“怎么回事儿?他们是谁?”见我刷地一下变了脸色,程爽急忙小声问道。
“那是我奶奶和我二叔二婶。”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答说。
“啊?这......”程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继而一脸的愤怒和无奈。
几个颇为肥硕壮实的大汉将我奶奶和二叔二婶他们绑了起来作为人质,此时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脸上都是洋溢着得意和倨傲之色。
其中一个负手而立、看上去白头白脸、鹰钩长鼻的老者更是眼神十分阴鸷,身上隐隐有种凛凛不可侵犯的霸王之气。
“你就是负岭?”我冲着那个眼神阴鸷的老者开口问道。
“然也,正是本王!”那个眼神阴鸷、颇有气势的老者点了点头承认他就是这次的主谋。
“都说是千年王八万年鳖,你好歹也活那么大岁数了,有本事我们两个单独一较高下就行,何必非要做那种下三滥的事儿让人笑话你呢,你说是不是啊?”
我深知在这种情况下破口大骂、暴跳如雷不但毫无意义反而会让自己更加被动,于是我只好不动声色很是平静地激将着负岭,“这样吧,你放了他们三个,我胡彥青也不要任何人伸手助拳,我们两个单独切磋切磋,如何?”
程爽明白我的用意,于是也在旁边帮腔说:“对啊,你好歹也是自称‘本王’的人,要是连这点儿胆量都没有,那个‘本王’的‘王’可就是‘王八’的‘王’啦!”
“休激恼,本王不吃这一套!”负岭淡淡地笑了笑,“俗语有云,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动手三分低啊。”
“呵呵,怪不得你不敢动手呢,原来你还知道俗语有云,”我只能尽量保持镇定平静、继续激将说,“那么你有没有听说过‘缩头乌龟’这句俗语是什么意思呢?”
负岭果然足智多谋、十分老辣,他不但没有被我们激怒,反而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动手?你还不配!”
碰到这种油盐不进的老辣无耻之徒,我们三个一时还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但是,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连个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鱼肉而任人宰割。
大脑迅速一转,我突然决定给他来个将计就计、以毒攻毒,不管成与不成,至少可以试试再说。
我抬手摸了摸下巴慢慢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狐狸再狡猾也是斗不过好猎手的,看来还是我胡家先祖胡镜若言之有理、有先前之明啊!”
负岭见我不但不惊不怒反而笑了起来,果然怔了一下盯着我问道:“你笑什么?胡镜若那厮又有什么诡计?”
“我胡家先祖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儿,所以他提前就送给了我们三个每人一枚法剑,此物甚是玄妙通灵!”
我一边是慢从护腕儿处取下了那枚窄窄小小的法剑一边煞有介事、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家先祖早就怀疑你会用这种令人不耻的手段,只要我冲这法剑一念咒,我家先祖即刻知之,不但会砍杀掉负山那个大王八而且会尽快赶来,到时你的诡计自然无用!”
“没错!正是如此!”程爽和燕采宁见我这样一说,他们两个也相继取出了各自的法剑,以证明我不是信口乱说。
负岭瞪大眼睛瞧了瞧我们三个手中那种长约一指宽仅韭菜叶、很是古拙古朴的小小法剑,一时有些愕然了。
我只怕负岭那厮万一来个狗急跳墙,于是赶快补充说:“你别紧张,我这次之所以亲自前来,就是想要趁此机会检验一下我服了负山的那枚内丹以后效果究竟如何;
所以,只要你放了他们三个,我是不会念咒让我家先祖与遁影山人赶来相助的!”
这番话与我刚才初见负岭时所说的“我胡彥青也不要任何人伸手助拳,我们两个单独切磋切磋”正好吻合一致、相互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