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心底话他在县一中很低调的,没想着好好表现当班长,昨晚上的联谊会表演他也没去出风头而只是演了个八大金刚,就是为了能在县里这种大场合保持低调,避免引人注目。
可没想到一张成绩单把他给推到了风口浪尖。
回去的路上他对秋渭水感叹道:“真是他娘怪了,我以为我这次在教师培训大会上低调的像阿三国内的萤火虫——没有光,那怎么还是吸引了这么多的目光?”
秋渭水疑惑的问:“阿三国内的萤火虫为什么没有光?是什么特殊品种吗?”
王忆解释道:“不是,三哥们太生猛了,不光会强暴妇女,还会奸淫猪马牛羊甚至是大蜥蜴等等,所以萤火虫也害怕,它们怕自己什么时候就落入敌手痛失贞操。”
“于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保持低调、为了不那么吸引人的注意力,它们在阿三们的国内飞行的时候是捂着屁股的,因为它们的发光器在屁股上,这样没有光发出了,它们被发现被抓的几率就小了。”
秋渭水脸红了,她打了王忆一下说:“你别这样编排国际友人。”
王忆无奈。
我说的是真的!
徐横帮他说了句公道话:“我在部队的时候听老兵们说过,阿三国内男人真这样,有些老兵打过62年的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他们当时跟阿三的男人接触后都震惊了。”
“小秋老师我不是向你开黄腔,他们有些兵很奇葩,打完了小口径迫击炮后竟然用牛子去怼迫击炮筒子,说是趁热乎……”
孙征南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并点头:“是我们排长说的,他们当时去摸俘虏的时候亲眼看见的。”
秋渭水这次不只是脸红。
直接懵圈了。
王忆都懵了,他只知道三哥干汽车排气筒,原来还干过迫击炮筒子?
趁热乎?
那汽车排气筒也热乎……
明白了,这事是一脉相承的啊!
他们分开回到宿舍,宿舍里有人已经打饭吃上了,看见王忆进门几个人立马不吃了从床上跳下来问:
“王老师,你怎么教的书啊?你们学生怎么就那么厉害?”
“对呀,两门主课都是咱公社第一,不对,可以说是七个公社的第一,这太惊人了吧?”
“思想品德课是第二,你这教学能力简直是文曲星下凡尘了。”
孙征南踹了徐横一脚。
徐横很委屈:“班副你抽筋了?你踢我干什么?”
孙征南骂道:“你整天就是能吃能吹牛,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都是一样的学生,王老师一个人教两门主课能教出七个公社的第一。”
“你呢?你教一门《思想品德》结果只得了个第二名!还是咱公社第二!全县压根不上数!”
徐横被怼的无言以对。
他气哼哼的掐了会腰,突然发狠了:“看来还是我对他们太好了,下学期开始,这课上谁学的不认真我他妈给他打断腿!”
王忆觉得这事跟徐横没关系,反而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学生们对《思想品德》课不够上心:
他选助教只看语文数学两门课的知识掌握水平,《思想品德》方面也有考核,但他是看平日里的言谈举止,并没有去注意书本上的知识。
这导致学生们为了当助教对语文数学格外热衷,对《思想品德》重视不够。
同宿舍的教师们纷纷围着王忆取经。
王忆没什么好说的。
祝真学说的对,这次岛上的学生能成绩大爆发主要靠两点,一是吃饱饭了有精力去学习;二是助教的刺激让他们有动力去学习。
这样有了动力又有了精力,小学课程简单而他却是用22年的题目来考核学生,让学生考前进行了突击刷题,等到更简单的统考试题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怎么可能考不出好成绩?
所以当同僚们来取经的时候这样让他怎么分享?
不分享还不行,不分享就成了小鸡肚肠、就成了不实在,甚至会被人暗地里扣上‘独自进步’的帽子。
于是王忆便绞尽脑汁的开始应付同僚们:“首先大家知道,这学习是脑力劳动对吧?脑力劳动跟体力劳动一样,它需要力量呀,学生必须得有力量,所以他们早上要吃饱。”
“早上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你们得让学生们早饭吃的干净又卫生啊不是,是营养又健康!”
一听这话民办教师们丧气了。
这个真做不到。
别说他们只是民办教师,就算他们的校长来了也做不到。
王忆问道:“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教师们垂头丧气的说:“说吧说吧,我们怎么着也得向你学习呀。”
王忆说道:“其实你看我们学校这次出风头它是怎么出的?学生考了高分。”
“学生考高分就意味着能力强、掌握的知识多吗?不,他们只是会考试而已!”
“怎么样学生就会考试了?勤能补拙、勤能生巧呀,你们平时要多多给他们考试,让他们多多的做题,这叫刷题,让他们使劲刷题,这样到了统考时候就能考出好成绩了。”
教师们将信将疑。
以后很简单的道理在这个年代还真是好些老师不了解,因为他们都是在七十年代上的学,那个年代学校很不重视考试,还没有见识到刷题对考试的重要性。
甚至那个年代有些学校还不太在乎考试,他们轻视考试的重要性,强调的是‘学生实际上掌握的文化知识水平’。
王忆把真谛告诉了教师们,他发现大家伙对此不是很热衷,于是又展开的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要有教无类……”
“要因材施教……”
“要多多鼓励学生们不能打击他们的学习热情……”
“要创立以好带差的帮扶模式……”
总之这些都是屁话,刷题才是真谛。
但偏偏教师们就信这一套,不少人不吃饭了,拿出本子来做笔记,把王忆说的话一二三四五的给记下了,甚至还有人准备汇总一下提炼中心思想。
午休哨声响起。
教师们终于散去。
王忆打了个哈欠把自己摔在床上睡了起来。
下午是文化课,有专门的优秀教师来讲课,直接对着课本进行讲课——这就跟王忆找优秀学生当助教一样,民办教师们其实承担的就是各个乡村学校的助教角色。
王忆去上课的时候被白梨花叫住了,白梨花领他去了教育小组,小组长金克己笑呵呵的给他倒了杯水,说:“王老师教学很有一手呀。”
这话让王忆产生了不好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