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骄阳尽量平和的向我叙述,“这次向红康市走的是一批名牌包,里面夹了大约两公斤的白货,怕被查到所以走的是县城,因为是晚上走货,所以到了清化县,正是夜深的时候。据回来的强子说,他们是在一条土路上被袭的,那些人有枪,当场就死了一个,他们跑的时候,一个被流弹打中,也没能救回来,就算活着回来的,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些伤。”
白货,说的就是白粉。自从龙哥的录音事件后,我们就用白货代称。
“他们走货前,自己都不知道行驶时间和路程,都是遥控的。知道时间的地点的,都是夜来香的几个高层,难道有内鬼?”将事情在心里细细梳理一遍,我才说道。
“有可能,但我们夜来香本身高层就不多,加上你我,总共才五个人。这件事合计之初,你并没有参与,所以你肯定不是,不是你我,那剩下的那三个,即使范围缩小,也不会太好查出来。”余骄阳道。
“而且,还有一件事......”
我错愕地看向余骄阳,还有?
余骄阳眼睛直直地盯我,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就在这前后几天,洞原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受到过不同适度的袭击,但唯独只有苏墨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猛然抬头,看向余骄阳,“不可能是他!”
“是不是我也不敢肯定,但混黑的,谁也没那么纯洁,他手上的人命也不少,洞原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谁知道谁跟谁连挂着是亲戚兄弟呢?说不定这些人里有等时机准备报仇的!再加上这次的事情太过蹊跷,不说别人,就连他的大舅子都蠢蠢欲动想找他算帐。”余骄阳轻描淡写道。
我被惊骇住,怎么会这样?
稳了稳慌乱的心,我默默思索着,会是苏墨吗?从表面上看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非同一般!
想了想,我开口道:“我们不能轻易乱动,以免当了别人手里的刀,别外那三个,还是要仔细地查。”
“钟谆,今年四十八岁,在夜来香七年,他老母亲和妻子儿女都在洞原,他可能性最小;李素蛮三十三岁,从H市调过来的,底细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清楚的,还是要麻烦龙哥那边的人手,至于洪将......。”
我眼睛微微眯了眯,洪将此人是三年前才进的夜来香,年纪虽轻,但为人既凶猛又忠义。有一次他走货的时候遇袭,悍不畏死,拼着命硬是将货保了下来,很为龙哥和余骄阳看重。后来,他又多次立功,余骄阳便把他提了上来。
余骄阳深深吸口气,又重重吐出,仰面靠在沙发上,手指紧紧捏着鼻梁。
“到目前看来,洪将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真不希望是他,否则......”
后面的话,余骄阳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洪将是余骄阳一手提上来的,心腹一般的人物,如果真是他,那依余骄阳的脾气,他会很难过自己那一关。
我只好安慰他,“别这样,也许不是我们这几个人里面的呢!”
余骄阳苦笑,“不是?那又会是谁?难道还有人躲在茶几下偷听不成?”
偷听?我愣了愣,看向余骄阳,余骄阳也一怔,随即摇摇头。
“可能性不大,除非我们能再冒一次这样的危险,试探一下。但我们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损失了!”
我轻轻拉开唇角,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我已经有些疲惫,此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先查吧。至于到底是谁想搅乱这一潭浑水,我先去和孟晨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余骄阳神思苦闷地点点头,显然目前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