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犬做得惟妙惟肖，薛易看习惯了小纸，倒也不觉得很惊讶了。

倒是小纸有些惊喜的看着纸犬，伸出手指将它放在掌心，木楞楞的眼睛里愣是溢出几分欢喜来。

小纸是程九瑶几次蕴养加持炼制过的，原来只有巴掌大，现在几乎大了一倍。薛凡的纸犬本来就小，被小纸捧在掌心越发的小巧玲珑，一双眼珠动也不敢动的趴在那里。

小纸看着纸犬惊惧的样子，将薛凡给自己的灵符化为弹丸大小，放在纸犬的嘴边给他吃了。

薛凡十分惊讶的看着小纸，小师妹现在做出来的紙偶都这么有灵性这么厉害的吗？居然随手就能把灵符缩小，这说着简单，但是对于一个紙偶而言，这可不是小事。

而且，紙偶听从主人吩咐行事，但是现在小师妹根本不在身边，小纸却能自主行事，这是有了自己的意识？

薛凡早就知道小师妹天赋卓绝，他师父不止一次赞叹，但是现在亲眼看着，这才真的恍惚有种，小师妹不过是离开那么点点时间，回来后却动鸟枪换大炮的惊悚。

这么多年于修炼一途他是丝毫不敢懈怠，但是他的勤奋跟小师妹的天赋比起来，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还是别说了。

薛凡很喜欢小纸，又拿出一道灵符给她。

小纸眯着眼睛笑了笑，转瞬间，就看到她干瘪的四肢充盈起来，变得滚圆滚圆的。

薛凡：……

我看了什么？

薛易看着薛凡惊愕的样子，有些不太明白，虽然当初他看到小纸变身也有点惊讶，但是远远不如薛凡这样厉害，不由得问了一句，“薛真人，这有何不妥吗？”

俩人虽然都姓薛，但是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是因为一个性子醇和，一个做事勤恳，俩人这些日子处下来，倒是觉得投脾气，因此说话就没那么客气。

“你不懂。”薛凡叹口气，看着薛易轻声说道：“御纸术一门听着简单，其实做起来入门也的确简单，但是这里头却还有一道天堑。就好比小纸跟纸犬，我做出来的紙偶永远就是个偶，没有思想，没有意识，只会听命从事。但是御纸一门一旦修到巅峰，便能像是小纸这样宛若真的活了一样。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领悟这一道门槛，就好比我。”

薛易是真的没见过这么埋汰自己的，但是这比喻太生动了，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服气，没忍住笑了一声，“我们家王妃一向聪明，当初我们见到小纸的时候，那个活灵活现，整个王府的人都很喜欢。我们王爷有一头灵兽九目焰兽，那真是把小纸当自己手足，见天的顶在脑袋上。等回头九目焰兽来了，你就能看到了。”

薛凡幻想一下那个场面，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脸上的喜色就没止住，“真是想不到，小师妹的修为如今已经能到这种地步了，若是师父见到了，一定很开心。”

俩人说着进了内门，小纸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从九幽的身上跳下来，一双小短腿倒腾着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