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和一个还算是能讲上几句话的朋友拍戏间隙一起出去吃口饭,女的凑到一起乱七八糟的侃着,谈导演谈男演员谈女演员,明兰的朋友一直不多,谈着谈着话题一变,就变成了例假多少的问题,例假能否定期准时来的问题。
“我是吃了藏红花,又看过了很多的医生,吃了很多中药,现在吃黄体酮……”
不知道是女的都容易有这方面的原因,还是她就这么碰巧的遇上了,总之这几位貌似这方面都有点不顺畅,有的讲大姨妈几个月不来是正常的,好不容易来了吧,就那么一点,三四个月盼来一次,两天就没了。
“我是小时候例假家里人没太注意过……”
那时候父母,别说那时候,就是现在很多父母也根本不会太关心这些的,觉得都是私密的。
咦?
“明兰,你挺正常的?”
“嗯,按时来按时走,她来的时候我好好侍候她,量不多不少。”
“一看你妈妈就特别关心你。”
妈妈?
明兰突然想起来了明珠,那时候家里那样的难,光是一个明月搞的大家都恨不得去跳楼了,当姐姐的嘴上说的再狠,心里也是着急的,她记得自己有一段例假就不太好,后来明珠带着她去看中医,那时候她觉得明珠有病,什么是大事儿,什么是小事儿,例假不来无非就是紧张压力等方面的,她妈妈就算是活着,估计都注意不到这些问题。
*
明珠他们蹲点,白天不方便上去,就挑了晚上,就怕动静太大,引起别人注意,这一片摸来摸去倒是摸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上面的房子就有,有点。
12号上午九点半左右,上中的市中心一条街还是如此的热闹,今天正好是周六,很多的人不上班休息,逛街的人很多,附近几家影院也是比较集中,最近可能某部大制作影片上映,附近聚集的人群较多。
几辆警车快速从中央路附近包抄,驶向中心金融街。
“有警察。”
对方的人员也是训练有素,里面的人快速的出来上车,来不及上车的,有人带着从后面跑,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回事儿啊?”
两姑娘一起相约看电影才出门,就感觉前面乱糟糟的,不停的有人跑,有人追,满大街的警察,这是杀人了?还是怎么了?
有些直接就放弃反抗了,没有反抗的能力,女的都抱着头蹲在地上,男的直接被扣上了手铐,还有跑掉的,后面有警察去追。
警察上门,查封。
“哎我去,你看,那女的……”
明珠和洛洛两个人包抄,因为对方跑的很分散,茶楼、美容院、按摩馆一共是三处同时出击,前方看见有人跑有人追,赶紧给让路,这要是有什么危险落到自己的身上犯不上,你说看个热闹在丧命的,这不是没有啊,赶紧让开。
明珠从后方直接扑,往前面人的身上扑,男的上手去撞明珠的小腹,估计知道打哪里能让对方暂时不能动,被明珠躲了过去,随手从旁边抓过一个瓶子,照着明珠的头就砸了过去。
矿泉水瓶,不过里面可能有点上冻,天气的事儿,砸到明珠的脑侧,明珠上脚,对方捂着鼠蹊部蹲了下来,明珠反拧着他的手。
这样的场合,如果你敢拔枪,那明天她一定会被开除,不会有任何的说法。
“头儿,没事儿吧。”
“没事儿。”
免费的给这些群众上演了一次什么叫捉贼,有些人看来看去都没看明白,这是抓什么呢?
怀疑什么的都有。
南区这下就热闹了,抓回来的男的,这些男的几乎都是看管,死不承认,什么都不肯交代,那些女的有些怕了,加上里面有多数都不是自愿的,很快就交代了,这样的生意不是她们愿意做的,而是被人逼着去做的。
好多人痛哭,觉得警察抓她们,现在也是解救了她们,她们要回家,要回去见亲人。
“里面还没交代呢?”
洛洛摇头,一个一个都是玩硬骨气呢。
人都关在里面,不是局内的警察,不是这个案子的专办警察是不允许进来的,当然记者一类的就更加不可能放你进来,放你进来,恐怕明天的新闻估计就要爆炸了。
一排都扣在暖气管子上,一个挨着一个的蹲着,高度卡的很奇妙,叫你不能蹲,叫你不能站,半蹲半站,这样的姿势时间久了,腿受不了手腕也是受不了的。
不交代,那就熬,看谁能熬过谁。
“不交代,那就把罪名都吃了,我看你们能不能吞得下。”
这要是送上法庭,就不是几年的事儿,罪名大了去了。
刘大同坐在椅子上,开始审问其中的一个,据说是个监管当中的头儿。
明珠敲门,里面的人问外面是什么人。
“开门,收卫生费的。”
里面的人觉得很奇怪,卫生费?
不是都交过了?
还是打开了门,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对要卫生费非常的不满意,等到开门,警察呼啦一下子就将她按住了,然后快速的冲了进去,屋子里叫声,喊声。
房子的格局很宽阔,大概有三百平左右吧,屋内的装修很豪华,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坐在沙发上,一头花白的头发,她似乎不太明白眼前所发生的的一切,冲进屋子里的这些人都是谁?
“你们是谁啊?你们要什么?”
是抢劫的吗?
要钱你们说,不要是伤到孩子。
屋子里有三个小女孩儿,先后都哭了出来,最先被按住的人是这家的保姆,警方要找的人就在房间内,已经被制住了。
家里三个大人,三个孩子。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女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她对上明珠的目光然后快速闪开,点了点头,明珠核实身份,然后将人带走。
这个集团的头脑,是个29岁的女人,是个长得挺漂亮且脸蛋比年纪偏小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走在街上,都不会有人猜到她做了这么多的罪大恶极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的团伙前前后后逼迫一千多妇女卖Y,有计划有规律的迫使这些妇女不能和外界联系。
人被扣在椅子上,对她的待遇还算是比较高的,灯照着她的脸,几个灯对准她的脸部。
看得出来保养的很好。
保姆都交代了,她就是给人家做饭带孩子的,一个月赚点工资,她不知道这家的主人都是做什么的,她是真的不知道,女主人也不可能跟她讲这些,警察一说,她都傻眼了。
“警察同志,我真的是不知道,你们放了我吧……”
事实上这真是一个无辜的人,什么都不清楚,但此刻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觉得这家的人是干这样的事情,自己是跳进黄河也讲不清了,她一不是这家的亲戚,二不是这家的同谋,她就是一个当保姆的,她什么都没干啊,能不能相信她。
审问有审问的流程,暂时不可能放她出去,不过也没有让她蹲着,让她坐着,可她坐不住,那个灯一照到自己的脸上,她就心生惧意,觉得这要是给自己一个株连罪,她冤死了,不停的哀求。
上了年纪的那个是犯罪嫌疑人的母亲。
“知道不知道你女儿是做什么生意的?”
老太太摇头说自己不知道,不清楚。
站在外面的人顺着窗口能看到里面老太太的神色,明显的撒谎。
不知道你能这样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