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什么离婚了不能看孩子的话!”砚青不耐烦的摆手:“我想通了,他们跟着我不会有前途的,我也确实养不起他们,不能送他们去牛津哈佛什么的,我赞同他们跟着你,你要偏不让我来看,我不来就是了!”你说不见就不见了?
孩子自己能跑能跳的,总会强烈要求和她见面的,她相信他们。
“底气够足的,不过今天我没闲心跟你吵架,立刻出去!”不容拒绝的指指门外。
谁跟你吵架?哎呀,真是要吐血了,这什么人啊?
“我是认真的!”为什么每次他都把她要离婚的事当玩笑?她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狠狠的将双手拍在桌子上,倾身怒瞪着从来不正视她的混蛋。
而她不知道,这个动作,加上高V领的睡衣正好将胸前春光全数暴露在男人的眼底,还在继续狠:“我现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能正常点吗?我警告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强制了!”还就不信离不了这个婚。
------题外话------
第二百零三章 柳啸龙醉了
‘咕咚!’
坚毅的喉结大幅度滚动了一瞬,星眸火辣辣的瞅着被蕾丝内衣裹住的浑圆无法移开,好似几百年没尝过腥的肉食动物,下腹也骤然间有了反应,那么的迫切,不需要任何的挑逗,浑身就陷入了被烈火焚烧的地步
多久了?一个正直壮年的男人,有几个能面对着妻子五年而不碰触的?似乎觉得很憋屈,也起身扣住女人的后脑狂烈的深吻。
砚青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奋力的挣扎了一会,徒劳无功,直到男人的舌尖闯入才安静下来,是啊,五年了,都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再怎么正经,始终是有**的动物,不知是男人的吻技太好,还是同样有些饥渴,不再反抗,任由其在嘴里探索。
“唔!”
火花四溅,一不可收拾,听到这声带有勾引味的低吟,某男再也无法去克制,绕到女人面前,热情的环抱住那杨柳腰,越来越紧,有将对方完全揉进自己躯体里的意思,没有不规矩的去脱对方的衣物,好似只想要一个吻这么简单。
砚青脑子里一片浆糊,身躯给出了诚实的反应,告诉着她此刻有多么想要这个男人,更感觉到了对方同样多么想要她,还以为你真的当了和尚呢,该死的,嘴里的味道够完美的,毫无异味的诱惑仿佛琼浆玉液,令人不自觉就会沉醉进去。
好在酒量不错,抵挡得住,刚要也紧紧环抱住时,即时刹车,突地偏开头,躲过了要命的吻,喘息道:“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柳啸龙形同一个初开荤的毛头小子,依旧没有放开,火热的薄唇贴服着女人的耳坠,吸吮过寸寸雪肤,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大手已经开始按住妻子的臀部,令最渴望的地方相贴着,但没一会就进行不下去了,因为女人完全失望的一动不动,这就好似一盆冰冷的水从头浇下,一把将其推开,冷声道:“我累了,出去!”
“少拿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你……”
‘砰!’
拳头狠狠砸在书桌上,令整栋别墅都跟着摇了摇,咬牙道:“出去!”
“今天你不给我回复,我是不会走的!”第一次不惧怕,死撑到底。
柳啸龙闻言沉重的偏头与女人对视,血红的眸子内是无法掩饰的雷怒,僵持了一分钟,什么也没说,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就阴着一张脸向外走。
“柳啸龙,你真的觉得这样过,很开心吗?”
“那你他妈的到底想怎样?”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转身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扔到了地面,咬牙切齿的瞪着女人飙:“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累?五年了,你给过我一次好脸色吗?说过一句软话吗?你说你受不了,既然如此,为何当初又要嫁进来?”
砚青瑟瑟了一下,后大声道:“我那是迫不得已的!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一直拉着我?”
“呵呵,我成牛皮糖了,怎么甩也甩不掉了是吧?”
“你觉得呢?”
该死的,暗骂一句,甩门而去。
某女也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嘴,会不会说话?怎么又成这样了?到底要怎样他才肯松口赞同跟她去民政局?算了,请律师,明天就去请律师,现在的愿望就是如何把这个男人摆脱了,这就是目前的目标。
“大哥,别喝了,到底生什么事了?”
某kTV包间内,男人那真是一杯接一杯,最后直接拿着瓶子灌,搞的刚回来,还来不及到家的西门浩很是心疼,直接就被拉来陪着买醉了,还别说,第一次见他这样颓废,以前吧,谷兰走了后,也没见他借酒浇愁过,多伤身体啊?
柳啸龙根本就不理会,辛辣的洋酒咕咚咕咚的灌下肚,丁点不含糊,不到十分钟,已经下去了两瓶,西装被扔到了角落里,衣襟全开,喝得太猛还会咳几声,又接着干
“大哥,您知道吗?您现在这样子让我想打您了!不管什么事,您也不能这样,现在云逸会是关键时刻,离烨已经确定6天豪被烧死在山下,我们就应该趁此机会立刻将卧龙帮收过来,想办法逼得那些人不得不投靠,而不是在这里因为一些琐碎的事喝闷酒!”过去抢过酒瓶子低吼。
“琐碎的事……哼!”柳啸龙哼了一下,抢过手下夺走的酒刚要喝时,又给砸向了对面无声的荧幕,想咆哮,想抱怨,却又被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酡红的双颊可见已经开始陷入了醉态,喘着粗气指着手下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萧祈要结婚了,怎么?真的无动于衷?”
西门浩垂眸看看地上的碎片,也坐了过去,认真道:“可我不会颓废下去,虽然我很想杀了他……”
“那你就去杀了他,去啊,怕什么?怕萧茹云恨你吗?”
“就算她不恨我,我也不会那么做,因为我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她想要的,只要她喜欢,我就应该赞同她,有时候看着喜欢的人幸福了,也是一种快乐,爱情不是占有,她要不喜欢我,就不能强留,那样两个人都会痛苦!”
您又何必紧紧抓着不放呢?但要结婚了,想到此,也干脆拿起酒道:“我们什么都维持得好,唯独感情,通过这件事我也现我不适合结婚!”说完就开始猛灌。
柳啸龙没拉他,跟着拿起一瓶一口接一口,摇头道:“都不知道她们究竟在想什么,每天离婚离婚,婚姻是儿戏吗?”
“大嫂还可以吧!”
“你也觉得我很差劲?”
“别的事没有,你对她也不错,像我,肯定受不了她,但女人的心眼比针眼小,你们走到这一步,怪就怪你自己,如果谷兰不是你的初恋,或许她不会这么激烈!”
某男嗤笑:“难道要我不管吗?如果真不管,出了事,她又该内疚了!”
西门浩抓抓头,关系怎么这么乱呢?大嫂也真是的,自相矛盾的人,死了,人家救过她,却因为她而死,活着,又不乐意大哥去人家那里,女人怎么这么难满足?男人难做啊,长叹道:“她不是要走了吗?”您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是啊,快了!不管怎么说,怎么劝,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肯接受治疗。”
许久后,又干下几瓶,两个平时最不苟言笑的男人都东倒西歪的躺在沙里,一醉方休。
“嗝……我跟你说……五年……有男人像我这么憋屈的吗?可人家一点都不感动……不管你对她有多好,她永远不会去想……只记住了你对她不好的……!”
西门浩醉眼朦胧的笑:“谁叫您喜欢她呢?您喜欢她什么?”既然这么委屈,何不离婚算了?
“我哪里知道?”
“那您干嘛不放开她?”
柳啸龙狠狠拍了一下脑门,摇头道:“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为了什么?因为舍不得吧?从闯进他的世界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这辈子都洒脱不起来,现在是一听到离婚两个字头就疼
西门浩坐了起来,魅惑的凤眼半眯着,指着上司道:“听我的,离婚吧,不管您现在怎么去挽留都没用,她满脑子都是离婚,要想继续,您就得打破她这种想法……!”
“离婚了还怎么继续?”
“大哥,您就这么没自信吗?离婚,满足她,然后再去追回来不就好了?您难道连一个女人都追不到吗?离婚了又不是人死了……”
“怎么说话呢?”某男历眼瞪起。
“我说错了,说错了!”拍拍正被焚烧的胃部,歪歪斜斜的继续躺好。
柳啸龙虽然早已酩酊大醉,可思绪还是有点,将手下的话想了一遍,摇头道:“对她来说,我柳啸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细菌,近而远之。”离婚了,哪能还来靠近?
“嘿!女人嘛,总是要结婚的,就她都马上奔三的人了,加上离过婚,肯定没人要,还生过四个孩子,世界上女人这么多,谁会找这种的?就只能等着您去抱她了!”
柳啸龙一听,顿时感觉信心倍增,但再次想到了那幅画,证明着她和6天豪是前世夫妻的画,冷哼道:“知道另一半一直强调她爱的是另一个人时的感受吗?”
“我当然知道,可您和我不一样,虽然您做得不对,可她的姐妹们有骂您吗?有督促她赶紧和您离婚吗?没有吧?而我不同,她们都不希望那个女人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确实是这样,那些女人还帮他和砚青和好过。
“因为在她们心里,您比我好,是个好丈夫!”
某柳见手下一副自愧就拍拍那肩膀安慰道:“你呀你呀,疑心病太重,对方稍微有点令你不满的,你就会一直记着它,你看我,多少次她出去和别的男人鬼混,我有一直去强调过吗?因为我相信她,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夫妻是要互相忍让,如果你不相信她的话,也就没有资格去说喜欢她的话了!”
“我要是您,也就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了,算了,这辈子就这样吧,没有她,我还有你们,不是吗?”释然一笑,透着太多的无奈,痛了四年,真的释然了。
属于你的,不管你怎么做,它都会属于你,不属于你的,怎么强求都没用。
“看开点……”说完就又倒了下去,无法坐稳,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
半夜一点。
“哎呀大哥,瞧您喝的,成醉鬼了!”
离烨见男人楼梯都上不去就抱怨,一个这样,两个都这样,车里还有个在路边吐呢,大男人,什么事这么禁不起打击?
“不醉不归……呵呵,离烨啊,做哥的,羡慕你啊……呼……这日子过的……窝囊啊……”
“行行行,我都懂,到家了,咱别说了!”
您也知道窝囊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好了,苦了这么多年,人家根本不领情,依旧选择死路一条,而您自己婚姻被您搞得支离破碎的,有时候太自信也不见得是好事,打开主卧,见砚青并不在这屋,自作聪明的给送到了第三间,直接扔到了床上。
“大嫂,我知道您醒了,大哥喝高了,您照顾一下吧,怎么说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就当临走时的恩惠吧!”拍拍双手,摇着头走出,顺便关好门。
砚青早已睡得迷迷糊糊,这么大的动静确实给弄醒了,坐起身打开床头灯,见柳啸龙穿着不整体,且还在断断续续的说些什么,怎么喝成这样?哎呀,奇迹啊,他也会醉?拍拍那脸蛋:“你不会是装的吧?”
柳啸龙眯开一条缝,看到朦朦胧胧的脸后就问道:“妻子,你有当过我是你丈夫吗?”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如果你有把我当妻子,就不会让我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更不会让我压抑这么多年。
“我有!”男人眼眶慢慢转红,不一会两行泪就顺着眼角落下,抬起右手摸上女人的小脸沙哑道:“一直都是,以前都不敢想自己会有妻子,有孩子,当我看着他们出生时,第一次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以后怎么去照顾他们,我想对你好,可你从来就不领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细长的睫毛带着水汽,想睁又睁不开,眼泪还越来越多,显得异常惹人怜,这一次她相信他真的喝高了,都哭成这样了,但没有去安抚,反而伸手掐住那脖子狠狠道:“我已经恨不得直接掐死你了!”
“你不会!”
某女立刻加大手劲,将多年受的鸟气都要在今天解决一样,浑身都在颤抖,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了双手上,看着男人毫无反抗能力的任由她鱼肉,脸都憋红了,还在淡淡的看着她就松开手道:“我不欺负手无寸铁的人!”
柳啸龙笑了,翻身大力将女人压在身下。
“你他妈的……”刚要怒骂,但细细的呜咽声再次让她安静下来,好家伙,居然都哭出声了。
男人就这么趴着,肩膀不停的耸动,俊颜埋进女人的脖颈内轻声诉苦:“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希望你可以一直陪着我……你说你在这个家里没地位,那以后大家只听你一个人的……!”
哎!
女人深深叹了口气,也吸吸鼻子问:“你真以为我是为了这个吗?”
“我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承认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可我真的没有再对她有想法……她救过我们,和孩子们……我不想你以后活在自责里……真的很希望我们可以像离烨那样……没有争执,没有分歧……你要真希望我不再管她,我不管就是……真的好累,好难受……”
哭声不断,一个男人多年来的幸酸在一夜爆,眼泪有多少,就有多疼痛。
砚青,你不能相信他,绝对不能,糖衣炮弹的,一次就够了。
“你给我出去,我不会再相信你的,出去!”
双手却抱得更紧了,疯狂的摇头:“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砚青,你也不要走,你不能离开我,已经……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不要再说你爱他了,它真的好痛好痛!”抓过那小手贴服着心脏。
强忍住的泪花也跟着滑下,混蛋,居然跟她来这套,喝醉了就了不起啊?使出所有的力量将身上八爪鱼推开,骑在那小腹上疯狂的捶打,一拳头无情的挥在其被水渍打湿的脸上:“别他妈跟我说一套做一套,柳啸龙呜呜呜你不要再来欺负我了,吃一堑长一智,我告诉你,这几年我到底有多想杀了你!”
说完就雨点般的猛打,每一拳头代表着一次的痛苦,打了几百下,见男人已经昏厥才翻身下床走人。
王八蛋,你想和好就和好,就来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你想分开,就搞得老娘颜面无存,现在走出去面对着别人同情和嘲笑的眼神都他妈的想杀人,谁不知道她砚青嫁了个富翁?又被人凉在家里出去和初恋亲亲我我。
还问她该怎么做?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做?王八蛋,这种日子你自己过去吧。
“呕!”
妈的,强迫着不要回头,却还是到浴室拿过毛巾爬上床将吐出的血水胡乱的擦擦,贱骨头投胎,肯定的。
许久后,男人已经换了一套睡衣,盖好棉被,脸上也被上药,女人累得气喘吁吁,双手叉腰站在床头死死的瞪着那张脸,咬咬下唇狠道:“我再相信你一次,再敢去,我就真的杀了你!你以为我不希望她好起来吗?真当我是冷血动物了?可也不能这么无理吧?还非要我的丈夫去陪,你成牛郎了吗?我就不信她没了你,就真去自杀了,你就不会跟她哭去啊?告诉她你有多不想这样,只会来找我,把我当什么?是想让我同意你去吗?”
可恶!
翌日,八点钟也没见男人醒来,还在昏昏大睡,医生说,要等到晚上了,喝太多,砚青也照常上班,说什么要求不多,像他对她那样对他就好,啊呸,也就是说让她也去包养个初恋情人了?他还觉得他对她有多好似的。
不过倒是希望他醒来后还记得昨天的丑态,哎呀,忘了录音了,啧啧啧,哭得肝肠寸断的,就应该拍摄下来给他看看有多丢人。
将孩子们送到学校后才转道,没有开车,没睡好,还是小心点的好,万一打瞌睡,出的就是车祸,路过一条街道时,无意间看到一个长头女孩……哦不,穿的是男孩的衣服的孩子背着书包越过,那张脸……
外加曾经告诉过某人这孩子要留长……想着想着,瞪大眼转身找寻,可已经脱离了视线,还是疯了一样的狂追,祈儿,她看到他了,真的是祈儿,那脸有六分像那个男人,心,停止了跳动,就这么到处找着长头,穿着校服的孩子。
可找了十分钟,都没见一个长头穿校服的孩子,就在要放弃时,就看到一个路边摊上一个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长孩子正在买零嘴儿,冲过去拉过孩子的肩膀惊喜的大叫:“祈……不好意思!”
“没关系!”小美女摇摇头,吓了她一跳呢。
难道是看错了吗?因为太思念了?
应该是吧,祈儿,你现在还在澳门吗?生活得怎么样了?知不知道姨有多想你?不是不去看你,而是不知道怎么去看,那些人一定不会让我看到你的。
垂头丧气的摘下警帽继续朝警局方向走,走着走着,又一个同等服饰的孩子擦肩而过,只是斜睨到一眼,就又站定,慢慢转头。
祈儿也站住脚,跟着回头,是砚阿姨吗?刚才就看错了,这次还会错吗?
人们都匆匆而过,赶公车的,上学的,无人注视这一大一小。
当砚青看清那孩子的容貌后,耳边车子的叫嚣声,和人们的吵闹声都静止,安静得似乎都能听到十步之外那孩子的呼吸声,鼻子倏然一酸,最近眼泪这种东西似乎有些多了,可就是压制不住,抿唇笑道:“真的是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祈儿也咧嘴笑了,一步步靠近,仰头道:“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其实他有偷偷找过的,又不敢问身边的那些人,可是没找到,今天是幸运天吗?难得一次走路来上学,居然就碰到了。
第二百零四章 干爹伤了
去往校园的路上,大手拉着小手,褪去了悲伤,余下的是重逢后的喜悦,砚青感概万千,不知道怎么和孩子说一些想说的话,会显得太假吧?可她真的很想说,瞅着前方的人群淡淡道:“以后你可以随时找我,在我心里,你和他们四个一样,没区别!”
没有父母很难受吧?
“爸爸他……”该告诉她其实还没死吗?可叔叔们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跟砚姨说爸爸的事
孩子的语塞令砚青想到了他是在哀伤,弯腰挡在宝宝面前半蹲下身子怔怔道:“没有爸爸,你还有我,祈儿,爸爸其实并没死,他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在那里,比在这里更快乐!”
祈儿抿抿小嘴儿,那个地方是很美,云水村,他是在那里长大的,那里有很多小朋友,有私塾,有六爷六奶奶他们疼他,但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记忆太深刻,从小天天想,所以没有忘记过,也记不起全部,问道:“砚姨,你以前是不是经常陪着我?”
为什么你的脸我到现在都能认出?
“那当然了!”砚青自豪的拍拍胸脯:“你还吃了我几个月的奶呢,呵呵,那时候的你啊,可乖了,不过现在也乖!”放荡不拘的性子和6天豪如出一辙,可也不会像小流氓,这孩子,长得真好看,打趣道:“我还计划过你长大了娶了我家老四呢!”
“啊?”
一听这话,祈儿惊了,说不出话来,娶那个小魔女?她知道娶是什么意思吗?是要像六爷和六奶奶那样一辈子的,他才不要和那孩子一辈子,一天都受不了。
“怎么?见过了?”
“哦……如果他们真在那个学校,那我是见过了!”
装傻吧,否则他们该倒霉了,明知道也不告诉砚姨,告状这种东西不是他的作风。
砚青再次眼冒精光:“真的见过了?你要好好和他们打好关系,知道吗?呵呵,其实他们就是太调皮了,还没你懂事呢,但心底都不差!”
这到是真的,最近除了柳莹雪和他作对外,其他人都没找事了。
“那好,咱以后不要想爸爸,多想想我,既然现在还住在卧龙帮那边,我就去和他们说说,有空多来我家玩玩,砚姨给你买你想要的,一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现在进去上学吧,晚上我来接你到我家去!”
还以为他会像别人那样来恨她呢,原来没有,太感动了,能再次见面,且还和自己的孩子们上同一个班级,这是上天的安排,给她偿还的机会,虽然6天豪不是她所杀,可也是为了她而死,是她让他没了父亲。
还有就是心里真的把这孩子当儿子,她想和他在一起。
分开后,祈儿也笑容满面,如果你是我妈妈该有多好?虽然叔叔们说有很多人想当他的妈妈,可他打从心眼里就喜欢这个人,从小就是,她的照片他一直保管得很好,就怕忘了,知道还吃过她的奶水后,就更想了。
妈妈……爸爸说他没有妈妈,也不敢问为什么没有,现在也不想问了,再次拿出那张穿着警服的照片看了看,或许你就是我的妈妈吧?
要不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对我笑,也和我一样念念不舍这么久?你还记得我。
嘴儿不自觉的弯着,走进教室后,见隔壁桌的女孩正在数各式各样的橡皮擦便拧眉,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其实这孩子长得真的好好看,特别是敛去了跋扈的表情后,勉强可以接受,看也看不腻
雪儿奇怪的瞪过去:“看什么看?看也不给你!”宝贝一样将橡皮擦收好,一个都不给他,如今他的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哎!祈儿摇摇头,坐好后就不再去理会,不行,绝对不行,这孩子要不得,他得跟砚姨说说,千万不要再有那种想法,等一年级后,他一定和她分班,眼不见为净。
雪儿意外的没见对方跟她斗嘴,生什么事了吗?想到中午有美味的鱼吃,就不情愿的将一块被使用过的橡皮推了过去:“给你给你!”就是看他没橡皮,才故意弄一堆来馋着他的,结果人家居然不来抢,那就没意思了。
“拿走!”
“6莫祈,你不要太过分了,要不是看你没有橡皮,很可怜,我才不给你!”
祈儿哼了一下,鄙夷道:“我可不像某些人,一天要用一个!”他从来就不需要这些东西的。
“不要算了,送风哥哥去!”全部都送过去,一想到四班的元风……啊啊啊啊,她想和他做朋友,居然给她棒棒糖吃,上学真好玩。
祈儿好奇道:“风哥哥?”什么时候多了个风哥哥?
雪儿点点头,不计前嫌的兴奋道:“就是四班的,今天在校门口,他送了我很多棒棒糖!”怕对方不信,将书包里的十多个拿出来显摆,哼,你以为我真就那么讨人厌吗?多的是人喜欢呢。
“元风?”
“啊,你认识他?”激动万分了,晚上可以请出来去吃冰激凌吗?她可以请客的。
6莫祈点点头:“恩!”那不是元长老的孙子吗?真不知道说她傻好,还是自以为是,那是人家元风不喜欢吃这玩意,当打乞丐给她,还当宝贝,见橡皮被拿走,快抢回:“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你自己不要的,还给我!”这倒霉孩子,怎么喜怒无常?刚才自己说不要的。
“我现在又想要了,老师来了!”
“你……”一听老师来了,赶紧把桌子上的几块橡皮收好,瞪了一眼,什么人嘛,算了算了,还有这么多呢,放学后一起送过去。
第二医院
“干爹,干爹!”
人未到,声先到,只见某女毫无纪律的推门而入,望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颤声道:“您……怎么了?”
“砚青啊,你别紧张,没什么大事,医生说休息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凤知书见孩子表情过于震惊,就过去安抚,比病人还更让人担心呢。
老局长有气无力,戴着氧气罩,眸子半开,腿上打着石膏,一只手臂悬在胸前,就这么坐躺着,额头也包了一圈的纱布,可见受伤不轻。
宋鑫站在角落里,面带愧疚,也有着紧张,谁都不敢去看。
砚青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个总是硬朗的老人躺在病床上,都说人老了,迟早会来这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一路上吓得脸都白了,还没到警局就接到了电话,还以为是在跟她开玩笑呢,站在床边查看了一番才问:“天啊,手骨断了,枪伤,干爹,到底怎么了?”
也没见有什么任务需要他亲自动手吧?
老局长瞪了儿子一眼,选择了沉默,满脸的愤恨
砚青顺着他看去,果真见宋鑫面带羞愧和害怕,立刻站直大喝道:“是你让他受伤的?”
“这个……”凤知书拉住怒的干女儿道:“他知道错了!”
“到底生了什么事?你们告诉我啊,谁把干爹打成这样的?我现在就去找他!”连老人都打,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宋鑫很害怕,双手紧紧交织着,见妹妹那恼怒的样子就小声道:“是我的错,这不你嫂子又怀孕了吗?我只是想公司早点上市,动用了点公款……”
“多少?”
砚青秀眉不断的拧紧,急切的问。
“三……三百亿!”
某女倒抽冷气,绕过去抓着哥哥的肩膀咆哮:“这叫一点?三百亿?你什么时候搞了这么大个公司?”
“他呀,哎!”凤知书都没脸去说,可事情得解决:“他是仗着啸龙的名义去搞的,投资人一听有啸龙做后盾,都把钱给他了!”
“那怎么还要动用公款去上市?什么公司?”
“房地产!”宋鑫抓抓后脑:“就是……就是鑫红企业!”
砚青倒退一步,天,他就是那个倒霉的老板?最近新闻一直在播放,鑫红企业求胜心切,本只价值几个亿的企业,一夜有了上千亿的规模,都在猜测他哪来的钱搞这些……居然是宋鑫……:“所以你现在欠债了?”
“我没想到卖出去的房子有问题,我真的没想到……我以为我可以的……”
“你以为你可以,呵呵,说说,现在欠了多少?”
“挪用公款是要犯法的,所以我就借了三百亿填补,但是……现在成十倍了。”额头大汗淋漓,他该怎么还?打死他也没这么多。
好嘛,高利贷,三千亿,这是多大的数字?就是她这辈子都不敢去想的数字,好笑道:“借你钱的人是傻子吗?就不怕你还不起?”
“他也是用啸龙的名义去借咳咳咳咳咳借的!”老局长激动的坐起身指着儿子狠,差点就背过气去。
砚青当机立断,按下老人笑道:“干爹,您这又是怎么伤的?”
老人面红耳赤的闭上眼:“我私自带人想去剿灭那犯罪团伙,没成功,里面高手太多了,枪法精准得我都防不胜防,国际杀手组织都被他们请到了,三千个杀手,都准备来分一杯羹了,你说说,这该怎么办?”
“我……”砚青也无话可说了,三千亿,不是三千万,而且她是警察,哪能被人要高利贷?再说了,她也拿不出那么多,就是柳啸龙,要他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也有点困难,一个杀手就等于一个军队,三千个……
真是要命了。
宋鑫见父亲淌泪,就咬牙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爸妈,你们就不要管了,大不了命一条!”说完就走了出去。
“你去死好了,永远不要回来!”老局长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了过去:“我的心啊……”
“老头子,别想了,咱先别想了,医生说你不能太激动的!”凤知书慌忙轻拍着老人的心口,这叫什么事啊,家里怎么就出了这个败家子,没学会爬就学飞了。
砚青无法说什么保证的话,反正她是不会去找那个男人的,她不想欠他的,而且如果没有柳啸龙,是不是就都得死了?没有他,照样可以活下去,真是要疯了,可现在怎么办啊?这么多钱,不拿吧,那些人一定会杀了宋鑫的,拿吧……
也不可能,理智的抿唇道:“是什么组织?把详细情况给我!”定给他一窝端了。
“你别去了,这事不能公开,否则我还这脸没处搁,他自己的事,让他自己解决去!”
“干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而且您想想,放高利贷是违法的,您的面子重要还是其他人跟着栽进去重要?”
老局长恼火的捏拳:“这根本就是一个套,那些人是从英国来的,早就盯上他了,先是找人要他开公司,后是送钱给他,慢慢的再给击垮,唆使动用公款,要坐牢了,再介绍人给他去借,现在好了,被套进去了,是他自己个猪脑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几个人会像他这样会被下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