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最后一项,太学生这是指着朱佑樘的鼻子骂,你一黄口小儿,便乱改祖制,就不怕你祖制从坟里跑起来骂你大不孝?
在大明说你不孝可是对你最大的羞辱,因为孝道在大明排第一位。
之所以爆发公车上书时间,也和朱佑樘有关,因为报纸,前几天朱佑樘已经将他的诏令放在了报纸上,诏令内容就是有关明年继续开恩科的消息。
报纸上明确说出,明年的恩科也不在是以前的,考策论,并且会考算术。
而且朱佑樘还让涂瑞在报纸上鼓吹让南京和北京两所太学进行改革,教学内容将不再只局限于四书五经,传授的知识将会包罗万象,历史,天文地理,算术,无所不包括。
按照朱佑樘的设想,他将两所太学率先打造成后世的综合性的大学。
这一吹风彻底点燃了太学生的火药桶,因为他们里面有很多人都是在那混日子,然后等着朝廷补阙,四书五经他们学习起来都费力,还要增加那么多内容,他们如何肯干。
如此才有太学生公车上书的那一幕。
看到上万名太学生涌现到长安街,直奔宫门而去,宫禁的守卫如临大敌。
“怎么那些太学生还没有散去?”朱佑樘恼火地问着台下的一众官员。
礼部尚书傅瀚的脸色最难看,太学生公车上书,他这个礼部尚书难辞其咎,因为这个太学归他们礼部管。
傅瀚就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才刚上任就碰到太学生公车上书,而且这些上书完的太学生竟然不愿意散去,这是逼宫啊!
要是彻底激怒了皇上,估计今天的午门外要血流成河,若是如此,别说他这个礼部尚书的位置不保,恐怕他这个名字估计也要遗臭万年,被史书记载,记载他如何坐视皇上扑杀太学生而不管。
那样他这个礼部尚书就甭想混士人圈,因为会被唾弃。
此时的傅瀚很作难,一边得讨好皇帝,一边还不能彻底得罪那帮太学生。
真是太难了。
“回皇上,不曾,他们说朝廷务必给个说法,他们将静坐在午门外等候皇上您的诏书!”傅瀚硬着头皮说道。
“他们想干嘛?逼宫吗?不给说法不散,大明朝政还得按照他们的指点行事?”朱佑樘怒喝道。
此时与会之人都陷入了沉默,逼宫之事他们当然不支持,若是今天有人上书,朝堂便妥协,下次再来一次是不是也要让步。以后的朝堂还能正常颁发新诏令吗?
但是现在是上万名太学生一起聚集,向朝廷呈情,太学生可不是说处罚就处罚的,有待士大夫是华夏的优良传统。
更不要说现在是上万人聚集,百官都觉得此次很棘手。
“皇上,还是让臣去劝解一下,让他们先行退去,然后再议其他。”傅瀚知道此时不是他逃避责任的时候。
如今事情闹得这般大,得他这个礼部尚书出面安抚一番,否则只会越来越僵。
“也好,傅天官,朕静候你的佳音。”朱佑樘也知道此事不能除暴解决,暂且先让傅瀚去试上一试。